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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blackash26, Tigrislupa

前文见 1 

在一个地方卡了很久，我和外援基友都已经尽力了，如果翻译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一定是我的锅。这一章达米安试图纠正自己对提姆的称呼，所以他的那部分会有很多的“德雷——提摩西（Dra-Timothy）”。依旧是亲情向。
 依旧用黑体表示原文中的斜体。

【正文】

布鲁斯注意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但他只是瞟了一眼，确认来人是阿尔弗雷德之后继续伏案工作。他要赶在夜巡之前处理好这些财务报告。

“老爷，您的咖啡。”阿尔弗雷德将咖啡放在布鲁斯的手肘边上，杯子里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浓郁香气。

“谢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笑了一下，很快回到工作中去。但当他开始处理下一份报表时，他发现阿尔弗雷德还站在他的桌前。这引起了布鲁斯的兴趣，他靠着椅背，双手交叠：“你在想什么？”

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您可能注意到了，布鲁斯老爷，达米安少爷已经步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他将开始经历生理上的变化。作为他的父亲，您应该意识到——”

布鲁斯摆摆手，视线又飘回他的屏幕上。“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阿尔弗雷德。达米安的五年训练计划充分考虑了他在生理上预期的增长和激素的变化，他的房间也会根据他的需要进行调整，就像我的其他孩子一样。”

“我不是在跟您谈论他的训练方案，”阿尔弗雷德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达米安少爷已经进入了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阶段，他会开始产生某些冲动。”

布鲁斯的大脑尖叫着停止了工作。某些…冲动？

“自然而然的，他产生疑问，一些他会向他的父亲寻求答案的疑问。”

布鲁斯抬起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挑眉道：“他才十岁。”

“与此相反，老爷，您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

布鲁斯呻吟着抹了把脸，视线对上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你确定吗？阿尔弗雷德。”

“他已经为此来寻求我的建议了。”

布鲁斯神色一僵，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对谁——”

“我对此毫不知情，老爷，他对这个问题守口如瓶。”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神情犹豫，“我只知道达米安少爷追求的是一名幸运的年轻男子。”

布鲁斯瞪大了眼睛。

“而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去支持他，对吧？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说道，盯着布鲁斯的眼神变得尖锐。

“噢，啊，嗯…当然了，我们当然会支持他。”布鲁斯回以一个尴尬的微笑。

“必须如此，老爷。”阿尔弗雷德说道，转身走向门边。他在门槛前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在向他发表您的支持言论之前，我恳请您先在镜子前排练一下，您需要非常努力地练习这个。”

布鲁斯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转过头盯着显示屏上的财务报告，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信息。他需要更多的关于…这件事的详细信息。

黑进达米安的电脑并追踪他最近在网上的行动对布鲁斯来说易如反掌。布鲁斯查到的大部分信息都很有他儿子的风格，除了那两项独特的开销。一束红玫瑰…和花了一大笔钱的…漫画书？布鲁斯对达米安居然了解漫画是什么东西感到震惊。

布鲁斯皱起眉头，开始深入调查达米安最近几周线上线下的活动。没有邮件收据的回执，那达米安可能是用现金支付，或者，更可能的是，他是亲自送过去的。面部识别追踪系统发现达米安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偏离了他本来的正常模式。其中一次达米安突然去了一趟纽约。在他刚买了漫画之后他又去了一次，这一次他去的是…提姆的公寓？

恐惧在他的胃里升腾而起。他往回看那些记录，一直往回追溯到达米安买了花的那一天。

他也去了那里一趟。他去了提姆的公寓大楼。

布鲁斯倒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

这件事确实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肯定的。一个不涉及他的儿子们的解释。至少不…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阿尔弗雷德早些时候说的话萦绕在他耳边。支持。对的。

至少…理论上来说不算乱伦。

布鲁斯把脸埋进手里。他的儿子们总是能把事情搞得很棘手。

阿尔弗雷德在这个时候端着托盘走进书房。

“我给您准备了一顿清淡的晚餐，布鲁斯老爷。”

“提姆。”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请您再说一遍？”

“提姆，”布鲁斯重复道，“达米安喜欢的人是提姆。”

“我的天啊。”阿尔弗雷德重重地坐进布鲁斯桌子对面的椅子里，托盘仍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

“冷静些。”布鲁斯说道。他现在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开始考虑应急预案。提姆可能会拒绝达米安。

布鲁斯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去考虑提姆接受达米安的情况。

但那是不可能的，提姆会拒绝达米安，甚至可能以一种很友好的态度拒绝他。不过达米安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他会想通的。最终他会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所有人都会重新振作起来。

最好他们都忘记这件事真的发生过。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布鲁斯非常确定。

布鲁斯的眼神牢牢锁定在阿尔弗雷德身上：“我们不能让迪克知道这件事。”

“理查德少爷的热心肠可能…会让达米安少爷吃不消，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段时间会相当动荡不安。”

布鲁斯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会静观其变，布鲁斯老爷。无论哪一方需要支持，我们都会施以援手。”

***

达米安冲进房间，把自己扔进书桌椅里。先是德雷——提摩西去了香港，现在父亲又表现得很…莫名其妙。

提摩西比以往都要遥不可及，尽管格雷森再三保证他们的关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改善。前段时间父亲和他进行了一些谈话，他表现得……很莫名其妙——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 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词了。每次他们父子俩谈话时潘尼沃斯都会向他们投来或深思熟虑，或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们之间的谈话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涉及范围如此之广，从人类繁衍——这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尝试——到本地立法机关隐藏的秘密文件，按照以往，这些东西是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中的。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奇怪地..难以言喻，因为他们都在讨论着关于各种动物的交配习惯。这到底和企鹅或者青蛙有什么关系？

这不公平。他还什么都没做，而现在只要他的父亲在庄园附近他就什么也做不成。格雷森在下面工作的时候他还被禁止进入蝙蝠洞，这一切都让达米安的房间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达米安小声抱怨着，推开他的笔电。不如利用剩下的时间做更多的研究好了。

想到这，他解锁了电脑，调出监控录像。他有他继续工作的方式。就像达米安一直以来所了解的那样，德雷——提摩西是一个无聊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家伙，但看着监控录像详述他日常的生活轨迹，达米安发现他远比自己预期的枯燥无趣得多。达米安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像他一样一成不变到让其他人抓狂。

提摩西每一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他总是在早上八点前到达W.E，晚上七点后离开。然后他会在他的“鸟巢”里待上两个多小时，接着他会出去夜巡直到凌晨四点。夜巡后他会回到他的公寓里稍作休整，紧接着又投入到新一天的循环之中。

周末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提摩西一直工作到周六，有几次他甚至在周日的时候去上班，不过保安把他踢了出去，于是他回到他的公寓，尽职尽责地在家工作。

尽管格雷森讲过许多关于提摩西和泰坦们的故事，听起来他有很多朋友，但现在看来，提摩西似乎过着一种非常孤独的生活，即使提摩西确实是个相当别扭的人。他的社交技巧实在是糟糕得让人看不下去。也许他还挺享受孑然一身的生活。

然而格雷森的溺爱毁了这一切。达米安恶狠狠地敲击着键盘，继续看下一段视频。如果他当初放着德雷——提摩西不管，现在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父亲不会变得这么古怪，德雷——提摩西不会跑到中国去，而我现在会在蝙蝠洞里解决另一个案子——

他顿了顿，拱起肩膀。格雷森看起来也不会这么疲惫不堪。

达米安皱起眉头。看着格雷森这么为一个人担忧让他感到恼火。德雷克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完全有能力照顾好他自己，即使他看起来似乎只会吃饭，睡觉和工作。

他停顿了一下。好吧，德雷克当然有在工作。达米安已经见过他是怎么吃饭的了——他就吃了那么一点。监控录像里他也确实有睡觉，即使是在没有特别活动的晚上他也只是睡了三个半小时而已。他并没有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人要糟到哪里去，他们都有过糟糕的夜晚。

达米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调出德雷——提摩西那天晚上的夜巡记录，但除了例行的巡逻之外什么也没有。

达米安将进度条拉到第二天晚上。德雷——提摩西只睡了三个小时，而夜巡记录里也没有比几宗毒品交易更有趣的东西。

大概这只是普通却糟糕的一周。他跳转到周末的部分。德雷克肯定会做点什么以弥补他这几晚缺失的睡眠，他必须做点什么。但达米安已经看了足够多的录像，他知道他会发现什么。在经历了一整个通宵之后，德雷——提摩西还是在周六一大早就去上班。唯一的变化就是德雷克跳过午餐，小睡了一会儿。

即使德雷——提摩西需要补充睡眠，错过三餐也是不能被接受的，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不能这么做。而且德雷克的早餐几乎没什么营养，他只带了一旅行杯的咖啡和一条蛋白棒跟着他去上班。

短暂的午休过后，他没有更多的机会能继续补充睡眠，直到晚饭后他才有时间再睡一会儿，然后他便一头扎进夜巡工作中去了。

…所以德雷克到底只睡了多长时间？或者说他到底吃了多少东西？

这需要更多的研究。

达米安郁闷地花了更多的时间去搜集和提摩西的睡眠时间和饮食习惯相关的信息。他将监控录像和提摩西的财务记录结合起来分析，期间他偶然发现德雷克的医疗支出信息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记录里。后来无论这些信息出现了多少次，他都统统把它们丢进自己的数据库。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后的结果...至少可以说是十分有意义的。

即使达米安对这个月，或者上个月，甚至是对一年前的数据进行采样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德雷克吃得不够多，睡眠时间也极少，与其他家庭成员相比，他每个月医疗用品的开销特别大。

从各方面来看，德雷克理应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长时间高强度地工作的，更谈不上跟上达米…跟上整个家族的脚步了。

无论如何，格雷森显然忽略了这个事实。现在的情况要比格雷森让达米安相信的更加糟糕。德雷——提摩西是否接受他的道歉这件事还是很重要，但已经不是当务之急了。他的所作所为有愧于韦恩家族的名声，这是绝对不能被接受的，需要予以纠正。